但是死里逃生!秦非姿勢優(yōu)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六個已經(jīng)立起的牌位。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系統(tǒng)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jīng)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等到結(jié)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shù)字。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fā)昏的事發(fā)生了。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wù)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醫(y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告解廳內(nèi),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血腥、刺激、暴力、兇殘。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tǒng)是卡bug了吧……”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jié)點,新老玩家的區(qū)分已經(jīng)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zhèn)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guī)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guān)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撒旦是這樣。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作者感言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x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