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愿將自己的皮膚生生剖開,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不過秦非依舊認為,這一點值得持懷疑態度。
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其實秦非沒數,但他覺得,既然他撿到了那塊像地圖一樣的石板,就遲早會起到作用。現在秦非名下的積分,已經達到了十分驚人的112,448分。
他剛剛一直在想別的事,早把這個忘到了腦后。雖然岑叁鴉看起來脆得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成八瓣,但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組隊。
這里是山坡背風的一側,雪卻愈發大了。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
發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饒是身旁有三五個玩家一起勸他,他依舊鐵了心似的和崔冉一起進了樓里。江同沒太放在心上,怪物正將兩人包圍,他滿心都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個念頭,原本細致的頭腦也變得混沌起來。
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
只有秦非。
但秦非記得很清楚,最后這只僵尸是被自己借用鬼嬰臉上的符咒,一巴掌扇翻在地的。昏暗狹窄的通風管道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
規則世界的直播中, 陷入危機的玩家永遠是最受觀眾們矚目的。
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散落在一旁的幾根蠟筆咕嚕嚕滾了過來。他拖著斧頭,斧背滑過地面,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響聲。
來的是個人。“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落單的鬼嗎?NPC快步走到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攔在氣球人和傀儡中間。
秦非接過,速度飛快地落筆。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在秦非手中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
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還能這么操作?玩家們來了興趣。
腳步聲,或是人的叫喊聲。——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
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
但——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是特殊的嗎?
副本已經快結束了,等回到中心城,他更不可能動手。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秦非盯著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手摩挲著下巴。
但,警方的調查結果卻讓這成為了板上定釘的事實。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
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就像沒看見前方那黑色的巨口,邁動著腳步,毫不遲疑地跳進了機器里!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
你可真是個好樣的!!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
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提示聲在整個社區上空回蕩起來。地面上垂首低眉的林業右手反握,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掌心。
好可怕,怎么突然看起來像是要變異了一樣?
刺頭瞇著眼看向薛驚奇身后的玩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夜色越來越深。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