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之類的。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
彌羊順著望去,便見開膛手杰克一邊擺弄著巨斧,一邊狀似不經意地打量過來。他都已經貢獻自己的尸首了,沒道理還要出賣勞動力。
這要怎么下水?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
她迷迷糊糊地隨手推向一扇門, 沒推動。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
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在含有生存類元素的副本中,玩家們的各項生理狀況都與真實世界中無異,甚至表現得更加強烈。“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
林業裝作好奇而又不經意的模樣開口問道:“怎么沒看到冉姐和宋天啊?”
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大不了,晚上回圈欄艙以后,再去找那個貓咪好好套套近乎。
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
兔女郎。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
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幾人慌忙間避讓不及,這才踩壞了幾個攤主放在街邊的玩偶。他們是要下山,不可能去走向上的路吧。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
他搜尋的動作仍未停,一邊提醒林業道:“你別站著發呆,快來和我一起找呀,還有兩分鐘我們還有希望,不要放棄……”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A級?
最終,他低下頭。咱們就是說,能不能稍微有點內涵?別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跑上去舔。彌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鐵了心非要覺得王明明家才是幕后黑手的藏匿窩點。
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
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她的哭喊聲越來越凄厲,尖銳得像是有針扎入玩家們的耳朵。
“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通關則成功,沒通關則失敗。
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王明明的爸爸:“哦對了兒子,忘了跟你說一件事。”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
剛才發問的玩家叫柳京,薛驚奇為了從怪物口中救下他,自己的半條手臂都被怪物嘶咬得血肉淋漓。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將雪山視為至高無上的神明?
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
【余阿婆用邪術蠱惑社區居民,將小區煉化為了孵育惡鬼的溫巢,一旦生靈齊備、祭壇久就位,封印于鏡中的邪魔便將駭然現世!】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還……挺好看的。
作者感言
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