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蕭霄:?他們笑什么?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鬼火差點被氣笑了。“我也覺得。”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那人高聲喊道。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黑暗來臨了。
問號代表著什么?
“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作者感言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