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蝴蝶一樣,即使隔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微妙的肅殺之氣。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fā),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秦非皺起眉頭。
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zhì)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
彌羊:“!!!!!!”他的確被秦非說得動搖了。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
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彌羊抓狂:“我知道!!!”
為了公平,告訴他們一下也不虧吧,彌羊開始耍賴。“啊!!!!”
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幾廂對比下來,小秦雖然只是坐了起來,但竟然還是所有玩家里副本進程最快的。在進門前,船工警覺地回頭張望。“今晚最好想些辦法克制一下,假如有人想偷溜出休息區(qū),我們也可以跟著出去看看。”
蝴蝶氣笑了。要想盡快解決問題,就只能轉移矛盾了。這個R級副本的核心是“對抗賽”。
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他的副本經(jīng)驗并不比彌羊少,當然知道現(xiàn)在這種混亂的場面還不如之前,但,他那也是沒辦法了啊!
聞人黎明同樣瞠目結舌。
所以,他們還有10分鐘的思考時間。“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嘴里,掀開眼簾。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nèi)部。
他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回到12號樓四樓,在王明明家的門口停住腳步。
聞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試試用雪怪的身體?”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隊長!”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
邀請函由系統(tǒng)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fā)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暫而尖銳的叫喊,聽聲音倒像是人發(fā)出的。
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哈德賽先生默默盯著秦非看了一會兒。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
孔思明、彌羊還有岑叁鴉,這三個人原本都是在旁邊的小帳篷的。
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現(xiàn)在白方陣營占據(jù)明顯優(yōu)勢,假如他用了這個道具,就不得不加入弱勢的紅方了。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
穿著淺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大堆玩偶。事實證明,余阿婆的鎖質(zhì)量實在不怎么樣。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
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普普通通一個社區(qū)竟然藏了這么多的臥龍鳳雛。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
小東西在地上爬來爬去,發(fā)出興奮的小聲哼哼。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可是,當他低下頭時, 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
“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但是……”彌羊、林業(yè)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作者感言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