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鬼火是9號。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艸!”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喂?”他擰起眉頭。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作者感言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