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滿地的鮮血。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秦大佬,秦哥。”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艾拉愣了一下。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難道說……”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還差得遠著呢。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打發走他們!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則一切水到渠成。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有觀眾偷偷說。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沒什么用,和你一樣。”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作者感言
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