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
可是……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縝密???”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鬼女:“……”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3.活動中心內沒有廁所。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你真的很吹毛求疵!!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作者感言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