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xiàn)淺淡的青紫色筋絡。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這位美麗的小姐。”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在規(guī)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看看這小東西!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哦哦哦哦!”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唰!”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qū)中的那條規(guī)則給無視了。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僵尸。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作者感言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