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禮貌,乖巧,友善。“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秦非松了口氣。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血嗎?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談永打了個哆嗦。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那就換一種方法。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