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他這是,變成蘭姆了?
“……???”玩家們心思各異。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怎么回事!?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秦非:“……”
“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秦非嘴角一抽。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現在正是如此。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作者感言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