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可是。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可是——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會怎么做呢?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程松也就罷了。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頭暈。懲罰類副本。
只要能活命。“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不買就別擋路。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林業:“我都可以。”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鏡子碎了。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鬼火一愣。
作者感言
這個在玩家們口中會帶來無盡恐怖的、不可名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