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但秦非閃開了。
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jù)。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責照顧。”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接近頂格。蕭霄那個被關(guān)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不,不可能。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可惜那門鎖著。……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6號自然窮追不舍。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里面有聲音。”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guī)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枺骸斑@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是食堂嗎?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作者感言
可他們就是那樣憑空冒了出來,并且動作無比利落地將小偷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