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見了?。?!”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雖然是很氣人。
秦非帶著林業(yè),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yè)街走去。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tài)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chǎn)生好感嗎?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蹦秦M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他對此一無所知?!?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zhèn)ネ瑯幼⒁獾搅四切┰幃惖纳裣?。?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zhèn)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xiàn)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物理驅(qū)鬼,硬核降神!”
但也沒好到哪去。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他不假思索地關(guān)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這里,有東西進來過。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xiàn)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zhì)高潔內(nèi)心純凈的“圣嬰”。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jīng)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蕭霄:“?”
村長:“……”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駕駛位旁。全部說完后,教堂內(nèi)陷入寂靜。
兩小時后。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qū),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笨匆娺@個傻逼說話就煩。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p>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找到了!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你、你……”
作者感言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