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上前，神秘兮兮地開口：“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周莉同學是個什么樣的人？”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

這也能看出來？蕭霄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周莉的。

最低一個最高四個，根本不夠用。“我是今天早上來你家打掃衛生的，明明的朋友啊！”

否則，就應或剛才那副像牛一樣吭哧吭哧直喘粗氣、兩眼發直的模樣，秦非絕對不相信他還能分神去默數什么1234。黎明小隊聚在一起，開膛手杰克站在不遠處，仿佛是在聽他們說話，一雙眼睛卻不時向秦非這邊望來。

意思就是只有這一件東西了唄。

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聽它們都在叫老婆，主播是個美女嗎？”

死里逃生。秦非看著他，并不著急回答。

可是這次副本不同。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玩家們剛才一腳深一腳淺，不過幾百米距離都行走得分外艱難。

系統商城里的外觀，有像游戲玩家這樣夸張到過分的，同樣也有和真人所差無幾的。

直接打也很難打得過。老虎大喜過望。這兩天里，玩家們逐漸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隊。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

“是我我也嫌棄，那個刁明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擔心被他傳染蠢病智商下降。”

可事實上，他們就連此刻通風管外究竟是何種環境都完全一無所知。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想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炫酷的自殘嗎？現在，這片碎片已經徹底融進本體之內了。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

即使是現存于玩家金字塔頂端的s級玩家們，也從未見到哪一個的san值能達到滿格！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

直到游戲結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

靈體們回頭看去。屋內沒有動靜，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

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主播搞快點啊啊啊——”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

假如他們像刁明說的的那樣，和開膛手杰克達成了同盟，現在后面那個小秦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具溫熱的尸體。秦非十分坦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臥室門緩緩打開。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應或愣了一下，飛快收回手。

秦非卻漫不經心地抿唇輕笑。豬人笑呵呵地回應：“大家可以自行上前嘗試, 高級區的門會幫助大家分辨的。”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不, 不對。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

掌西所觸的皮膚柔軟冰涼，下一刻，面前之人倏忽間消失不見。

雪山副本沒有NPC，玩家們想要獲得信息，只能靠打卡新的支線地圖。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

迷羊悻悻地閉上嘴巴。

教學樓中的其他玩家遠遠望去，就是引導NPC在鬧鬼的幼兒園里獨自推著一架無人的秋千，時不時還對著空氣說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