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
搞什么,集體叛逆了嗎這是?順著風(fēng)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
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zé)幔铜h(huán)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
烏蒙神情一振,抬手又是一刀!低階傀儡控制起來就是有這點不好。
另一方面,他得到了事關(guān)對面早餐鋪的線索,又有些蠢蠢欲動: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
“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晚上來了。”副本規(guī)則說了不要喊玩家名字,但顯而易見,這不是一條會造成即刻死亡的高危規(guī)則。
雪痕最粗不過手指粗細(xì),細(xì)的則僅有一兩毫米,有筆直的,也有打著圈的,極富動態(tài)感。
“你們繼續(xù)。”總之,祭壇現(xiàn)在嚴(yán)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所以他們動手了。
觀眾們都無語了。
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cè)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不少玩家都抓緊時機看向門外,很可惜門外一片漆黑,大家什么也沒能看清。
段南非常憂愁。應(yīng)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guī)律,卻呈現(xiàn)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
所以,他們還有10分鐘的思考時間。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秦非眸色微沉。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fā)扶手:這讓蝴蝶感受到了隱約的不安。
“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還有這種好事?聞人黎明提議道:“去地窖里面看看。”
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tài),自然也毫無知覺。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經(jīng)過第一次的復(fù)眼赤蛾攻擊,玩家們?nèi)继岣吡司瑁瑳]有讓相同的場景再出現(xiàn)第二遍。玩家們沒有深入探索過密林,不知道神廟具體是什么樣子。
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她欲言又止,沒有說完。
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jìn)入了保安亭。老實說,他一開始并沒有太將對方放在眼中。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jìn)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
污染源并不想這樣。烏蒙也跟著一起:“我也去。”
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以及——真的,會是人嗎?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
他連連點頭:“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肯定是呂心。”老實說,他一開始并沒有太將對方放在眼中。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yuǎn)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yīng)該存在的居民樓前。
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攏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滅污染源沒什么區(qū)別。崖壁上情形也不遑多讓。
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
作者感言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