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不慌不忙。“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嗐,說就說。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啪!”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無人應答。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
作者感言
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