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tài)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秦非滿臉坦然。“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華奇?zhèn)バ呐K狂跳。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這一次導(dǎo)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蕭霄仍是點頭。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dāng)成奴隸一般使喚。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yù)感:“……怎么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jìn)去。
不遠(yuǎn)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3號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dāng)一本怪物書用。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qū)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他叫秦非。這么高冷嗎?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雖然他現(xiàn)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jìn)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dāng)中。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算了,算了。從他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jǐn)?shù)全部轉(zhuǎn)送給鬼火。系統(tǒng)從倒數(shù)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其實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那必定就是那樣的。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外面的村道兩側(cè),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作者感言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