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得救了。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秦非輕描淡寫道。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是刀疤。
“啊——!!!”“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作者感言
由于不清楚峽谷這段路會遇到什么事,玩家們整齊的排成了兩列,兩兩并肩,警惕地向前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