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注的細節。
蕭霄:“???”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秦非抬起頭來。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作者感言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