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在秦非開出【游戲玩家】盲盒的時候,盲盒說明中就有提到過,游戲玩家會通過布置游戲的方式引誘其他人上鉤。
這里明明是一片平整的地,可玩家們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上過索道。
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
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先在游戲區里轉轉?”彌羊提議到。
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又是一聲。
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蕭霄聞言雙眼一亮。
只有創世之船的雙版本, 已經出現了明顯分歧。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
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
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
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秦非:“不知道,估計和剛才地窖里的是一個東西。”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熊玩家發現了線索。最低一個最高四個,根本不夠用。
問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好厲害!!”
林業:“我們敲開了好幾戶人家的門,他們也都是這么說的。”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
……像是兩個死人似的。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玩家。
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
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腦海中的記憶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要跑。接下去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這次他可以確定了。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喂,你——”
他怎么就A級了???
那里站著兩個人,正雙手抱臂,觀望著這邊。
“再走一段路,就是一號標記點了!”聞人黎明每說一句話,都要由前面的玩家一個個傳過來,否則就會直接被吹散在冷空氣中。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兩分鐘,三分鐘。
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啊啊啊啊,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老婆是公主!!”
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身后,一根細細長長的灰色尾巴一閃而過。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他用手半圈在口邊,對著下方的林業道:“快點,想辦法破壞那個絞肉機!”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作者感言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