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不過……”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但這不重要。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還死得這么慘。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秦非沒有理會他。秦非:“……”
作者感言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