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玩家們都不清楚。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但是……”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
宋天道。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你……你!”算了。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發生什么事了?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也是,這都三天了。”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這是個天使吧……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
眾人面面相覷。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作者感言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