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dǎo)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秦非倒是并不在意。所以,單一的懺悔環(huán)節(jié),是滿足不了通關(guān)條件的。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三途神色緊繃。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啊!!啊——”“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yuǎn)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虛偽。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眾玩家:“……”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頭頂?shù)牡褂嫊r,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fēng)帶起。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兒子,再見。“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秦非:“……”
是……走到頭了嗎?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視野前方。
“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凌娜愕然上前。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血嗎?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嚯。”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guī)е母嗳チ烁娼鈴d,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qū)里就隱約起了爭執(zhí)的苗頭。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近在咫尺!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yuǎn)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
作者感言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