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道理是這樣沒錯。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既然如此。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臥槽!!!”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蕭霄一愣:“玩過。”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都不見了!!!”
越靠越近了。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噓。”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