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有人清理了現場。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你不、相、信、神、父嗎?”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沒有辦法,技不如人。“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作者感言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