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那亂葬崗呢?”林業道。
秦非:“……?”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吃飽了嗎?”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又是一聲。
那該怎么辦才好呢?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是……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又是一聲。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但。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然而收效甚微。
“緊急通知——”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這樣一想的話……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在直播過程中共有17,846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
作者感言
其實距離谷梁說完方才的話并沒過去幾秒,可對谷梁來說,卻像經歷了足足一個世紀那么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