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qū)的電燈閃爍……呃。”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陣營呢?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進服務(wù)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wù)。“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這里是休息區(qū)。”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呼——呼——”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蕭霄:“?”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蕭霄不解:“為什么?”……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什么情況?……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他已經(jīng)稍微習(xí)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他就要死了!追逐戰(zhàn)結(jié)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但,實際上。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
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作者感言
林業(yè)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