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但是。”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嘻嘻——哈哈啊哈……”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秦非干脆作罷。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為了泯滅他的怨氣。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作者感言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