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鳥嘴醫(yī)生的工作守則】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現(xiàn)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了出來。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fā)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xiàn)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不行了呀。”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在無數(shù)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24號神態(tài)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fā)抖已經(jīng)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噠。”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他開始奮力掙扎。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xiàn)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神探秦洛克!”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作者感言
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yè)從來不是當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