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雖然但是。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砰——”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