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鬧鬼?”“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堅持住!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cè),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zhì)棺材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啊————!!!”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fā)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手起刀落。隱藏任務(wù)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wù)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啪嗒。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但在現(xiàn)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頃刻間,地動山搖。驚呼聲戛然而止。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不對。“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很多。”
上一場直播結(jié)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jié)識了亞莉安,并答應(yīng)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xiàn)在比僵尸的更僵硬。“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被修復(fù)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jīng)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shù)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作者感言
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