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十分鐘。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秦非咬緊牙關。“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秦非眨了眨眼。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是什么東西?”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3號玩家。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是2號。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繼續交流嗎。
作者感言
報警回執上只寫了“鬼年鬼月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