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面前的空氣中瀏覽資訊的模式，倒是比副本外世界的手機要方便得多。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

“艸！”

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視線相交，秦非開口：“你……”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

溺愛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吧喂！！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

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這不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很快切割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

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雖然高級游戲一天只能玩一次，但只要玩家通關了這個游戲，今天接下去的時間里還想不想玩其他的，就由玩家自己說了算。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我也聽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實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沒辦法。”進樓里去了？秦非可以確定，出現在解剖臺上的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你們說話啊啊啊啊——！！”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就是現在！亞莉安敲敲垃圾車。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

“哈哈哈哈哈哈！”隔著一道光幕，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哈哈大笑。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玩家死相難看確實常見，可死到臨頭還要被開膛破肚，總會給人一種唇亡齒寒的微妙恐懼感。“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

系統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好感度？？？（——）】

細碎的劉海垂落半遮住眼，身高腿長，耳釘在雪地的反光中閃閃發亮。

有的人啊，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給別人臺階下！！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

林業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正如他先前所顧慮的那樣，系統不會給玩家消極游戲的機會。

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

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系統播報的玩家人數是20人，去除掉失蹤的周莉，應該還剩19個。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

“拿去。”他向左移了些。

“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蝴蝶冷聲催促。

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

“哦……”

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長相、身形、衣物。

……該不會都已經被他的好爸媽給剁光了吧。“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就是現在！

玩家們在副本內拿到的也是登山社員的身份卡，孔思明難道不該一見到他們，就自動將他們歸類成同伴嗎？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

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

“別不是已經被凍死了吧……”有靈體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嗨。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

然后來到五金店里，購買了一塊長方形的銅牌。

“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秦非輕輕舒了口氣。軟軟的，帶了點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