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緩緩抬起頭來。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這也太、也太……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這是自然。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只是……搖——晃——搖——晃——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徹底瘋狂！！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