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進去!”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說得也是。
“8號囚室。”
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擺擺手:“不用。”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不禁心下微寒。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沒什么大不了。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走?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如果這樣的話……
第22章 夜游守陰村20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你——”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作者感言
懂了,是想讓我們攙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