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是他眼花了嗎?
……
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出憨憨的笑聲。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提前受到了污染。
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
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真的是諾亞方舟。
“同樣,我也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按照距離計算,他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遇見另一支玩家隊伍了。無人膽敢踏足走廊與房間的那道分界線。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
“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凡事總有先來后到,更何況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不會有人愿意禮讓。它在看著他們!
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仿佛他放了個屁。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起碼他自己認為絕妙。烏蒙將東西放回地上,眼巴巴地轉頭看向秦非:“這,這是怎么回事?”
但秦非沒有解釋。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耶和華為懲戒罪惡的世人,降大雨四十晝夜,洪水淹沒世界一百五十天,飛鳥、牲畜、走獸、昆蟲,以及地面上的人類全都死去,只有方舟內的生物作為火種得以綿延下來。
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十有八九。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
“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嘖。
“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希望什么發生,那件事就越辦不成。
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秦非沒有辦法,只好轉而把刁明拴到了最前方。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走廊空間太過狹窄,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動靜,卻依然被門口那三人覺察到了。
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三人已經站不起身來,手腳并用,朝房間內爬去。
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三途一邊順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狼人社區-無名保安:好感度-5%(對于半夜給自己找麻煩的家伙,老保安無話可說)】小男孩淘氣起來可以接地氣,但沒必要接地府。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
“醒醒,天亮了。”聞人沉吟片刻,扭頭詢問秦非:“怎么樣?”
馴化任務的重點,應該是“讓玩家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雪山中”。陶征又摸出一個袋子,幾人蹲在地上撿祭壇碎片。
秦非沒有提到周莉手機的事,他只說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記,以及孔思明告訴他的紋身。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
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
“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畢竟各個房間原本是封閉的,莽到應或這個地步的應該也是少數,說不定他是卡了個bug。
思考?思考是什么?他拿起聽筒,嘟嘟忙音從中傳了出來。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