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這個里面有人。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
三途頷首:“去報名。”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棺材里……嗎?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徐陽舒一愣。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蕭霄人都傻了。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作者感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