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chǔ)武器都買了個遍。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擔(dān)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是林業(yè)!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副本結(jié)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也只能夸一句命大。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光是在腦內(nèi)構(gòu)象這幾個字——
嗒、嗒。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fēng),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鬼火一愣。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zhuǎn)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這都能睡著?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xiàn),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反而……有點舒服。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孫守義:“?”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他們?nèi)羰菍⑦@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不行了呀。”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他雖然已經(jīng)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責(zé)照顧。”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8: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啊————!!!”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jīng)認定,玩家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點就是祠堂。
他難道不怕死嗎?——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作者感言
【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