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又一巴掌。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總之, 村長愣住了。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一定是吧?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卻全部指向人性。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自由盡在咫尺。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噠。”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他在猶豫什么呢?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坐。”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打發走他們!會待在告解廳里的……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作者感言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