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但起碼！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胺凑褪且鸟R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p>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咚——”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澳銌?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湘西趕尸秘術》。

是什么東西？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反正你沒有尊嚴。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p>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破嘴。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p>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宴終——”……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

這樣嗎……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澳愕奈淞χ翟谶@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p>

“我是什么人？”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

……

……但這真的可能嗎？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