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咦?”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
“吃飽了嗎?”“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你也可以不死。”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導游、陰山村、旅社。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他竟然還活著!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作者感言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