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他們是在說: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是信號不好嗎?”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蘭姆’點了點頭。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分尸。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
鬼火一愣。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他明白了。“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嘟——嘟——”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然而——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秦非一怔。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作者感言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