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空氣陡然安靜。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秦非:???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蕭霄:“?”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近了!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快走!”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作者感言
“去報名預選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