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又是一聲。“但是……”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秦非點了點頭。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自殺了。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你終于來了。”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唔。”秦非點了點頭。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對啊，為什么？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噗，主播這是在干嘛？”寄件人不明。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