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他嘗試著跳了跳。“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
“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秦非皺起眉頭。“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作者感言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