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篤——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已經沒有路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
50、80、200、500……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但是——”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作者感言
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