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走開,讓我看一眼。”彌羊言簡意賅:“走。”
……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系統給發布的每一個支線任務都有危險和挑戰,這片懸崖實操起來,竟然比他們去雪村前爬過的那個陡坡還要容易,秦非很難相信副本會如此仁慈。“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沒人有閑心發彈幕。
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
在這場副本中,不同方勢力的目的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
“我在副本里拿到的是垃圾站搬運工的身份卡。”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這可簡直太爽了。
“趙剛是來換罐頭的吧,目標對象找的好,這波穩了。”
但秦非已經走了,一口氣走到了商業街前,對身后正在發生的精彩事件毫無興趣。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余阿婆聽見剛才那道聲音,在距她極近的地方詢問:“阿婆,你有沒有看見小偷?”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彌羊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打算插手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執。“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一、二、三。”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
“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閾空間通常以“房間”形式出現,在房間眾多的船上,這一點非常具有欺騙性,不小心就會引人無意間闖入。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
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什么東西?”“這個手機有問題,里面很多軟件都打不開,應該是副本做了限制。”
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如果林業和三途幾人在場,就會意識到,安安老師的死法,倒是和宋天形容的小桑的死法所差無幾。貓咪彎下腰,從鬼嬰手中接過了那個暗黑色,描繪著優雅金屬圖案的面具。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砰的一聲。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
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
這是一個坑。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
“漂亮!”不過a4大小,紙張泛黃,油墨掉色。但之后播報的對抗賽規則,儼然和狼人殺沒有半毛錢關系。
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
“也不能算搶吧……”“好家伙,有夠刺激啊,小伙子危險了。”
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石頭、剪刀、布。”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
就在秦非進行游戲的時候。刁明的死相實在不太好看。2023年6月10日。
作者感言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