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又來??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
鬼火:……“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秦非:“……?”???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寫完,她放下筆。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最終,右腦打贏了。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
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蕭霄倒抽一口涼氣。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好吧。”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作者感言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