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還活著。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死里逃生。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六千。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咚——”
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太牛逼了!!”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成交。”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作者感言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